楔子
2011年,九月秋日。
南枝在城南开了一家餐厅,叫做北巷。
顾北在城北开了一家酒吧,叫做南城。
城北与城南相距几十公里的距离,但是不是他们不愿意,他不想去城南,她不想去城北。
南枝说过一句话,既然不爱了就不要念念不忘,有毒。它会勾出你的灵魂,消逝磨灭干净。
那是她对顾北说的。
6月骄阳,两人坐在城中的咖啡厅里。
南枝面容姣好,粉黛罗衣。顾北,西装笔挺,意气风发。
南枝摩挲着自己在杯子上留下的口红,似乎过意不去,不愿意留下。她媚笑,手在包里翻找:“呐,我要结婚了,这是请柬,我希望你能来我的老同学。”她后面三个字咬字清晰加重,似乎在用细微的言语来表明关系。
“哦是吗,那要看我有没有空了。”他伸手拿起请柬,白色红色,大方简约,一直是她的作派。
顾北准备抽烟,却被南枝拦下:“禁止抽烟,看到了吗?”她指向墙上的标语。
顾北点点头,收起请柬:“我有事要先走了。”
南枝面带笑意:“到时候希望你能来。”
顾北走出咖啡店,莫名的开心,莫名的沮丧。这两者竞相矛盾,不好说什么。
南枝看着他的背影,抬头仰望灯光。等了10年,念念不忘的却是她。
七月底,八月上。
南枝要结婚了,但是没人知道另一半是谁。
她的朋友在为她整理婚纱,她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微风穿过树林。她的好友问她:“你真的要这么做?”
她笑了笑,手抚着白纱:“我等他太久。”
阳光炽热,蝉声鸣鸣。
她站在教堂里,神父拿着圣经。她背对大门,可惜他没有来。南枝站的脚磨泡,黄昏将至。她拖着裙子,手提着鞋子走回去。
她拿起电话,打过去。电话那边传来他的声音,像一池37度的温水:“对不起,我”
南枝说:“你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,我承担不起。今天你没有来,我也不能怎样。”她拉扯着白纱,走回了家。
北顾仰起头,看向天空:“你开心就好,新婚快乐。应该不差我这句祝福吧。”
“其实,我在等你。我等着你来,等着你看我穿上白纱的样子,等你牵住我的手。可是你没有来,主角没有了,那这场婚礼只是儿戏。”
北顾喝了一口水,让自己冷静:“你说,你在等我?”
“是。你没有来。”
“你不是说分了就不要恋恋不忘了吗。但是你却在以身试法。你不是说破镜难圆吗,既然都无法拼凑在一起那为什么还要强求呢。”
南枝哭了,眼泪花了她的妆:“我不行!我不行啊!”
北顾说:“谢谢你等了我10年,完美了我的青春。”
北顾挂断电话,躺着装满冷水的浴池里。
南枝太好,自己不可以辜负她。他看着自己虎口,NZ。南枝。
青春里曾耀耀生辉,10年来念念不忘的名字。
她太好,只是我配不上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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